忆南丰~~ 忆南丰~~
在qq里面聊天的时候,很高兴和他们说家乡话,用文字说家乡话,笑死一堆牛。另外谈论的就是女孩了,在北方呆了这么多年,家乡的女子还是让我们这些小子津津乐道。就拿高中的几个美女来说吧,大1到大3的时候,乐此不疲的谈论这她们,虽然大多数人已经嫁为他人妇。家乡水土不错,山如碧玉簪,水似青罗带,把女人们滋润得个个粉面桃花,清秀动人。现在,虽然读书后在大城市看的漂亮美眉多了,但觉得还是没有以前的感觉。起码从小学到中学,我的同班同学就始终都有很多可人儿,那时侯还有什么ppmm之类的称呼,只知道大家就是爱看她们~~。每天上学都要经过县城唯一的步行街,经常有几个貌若天仙的姐姐出出进进,不过那是特例,太妩媚。当然,南丰自古民风淳朴,家教甚严,因此女孩们修养很好,给人的感觉就象小小的橘花一样,虽不艳丽香浓,倒也清新可人。
家乡的有名的东西很多“女子,炉子,桔子”!
南丰的泥炉确实不错,相传清光绪年间便采用一种特有的耐火粘土制作泥炉。尤其是盖炉,饰有各种花草图案,小巧玲珑,非常精致。小时候,父亲常用它来炖红焖猪肉,随着炭火的噼吧声,令人垂涎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……。小的时候,冬天特别冷,我们小孩就跑到黄泥岗上把黄泥抠下来,依葫芦画瓢,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做泥炉。金色的炉子经过炭火烘烤以后,结实耐用,在炉子里放上几个火炭,放在课桌的抽屉里,一个冬天都不觉得冷。可是因为调皮,在课堂上某些角落里中是升出几屡青烟,而后就传来老师的呵斥声。没收了我们的炉子。于是乎,一个冬天,我们要做上3到5个炉子。
最出名的应当是家乡的橘子。小时候县城十字街头的高音喇叭里常放一首歌——《江西是个好地方》,其中有一句歌词就是“南丰蜜橘甜又香”。南丰蜜橘迄今已有1300多年的栽培历史,其皮薄汁多,少核无渣,色泽金黄,浓郁芳香,甜酸爽口,自唐朝开始,就被历代列为皇室“贡品”。大学上果蔬保藏课时,老师给同学们摆龙门,说斯大林吃了中国兄弟送来的南丰蜜橘后,赞不绝口,夸它是蜜橘之王,还派了几个农业专家来南丰专门研究空气和土壤,让我在同学们面前好一阵自豪。
童年的记忆里,最难忘的就是那一片浓郁碧绿的橘园了。我孤陋寡闻,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象南丰一样在县城里设有果园大队。盱江两岸,城墙内外,房前屋后,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橘子树。橘子花开时,沁人心肺的幽香在街头巷尾游荡。橘子红了时,仿佛过年似的,满城都挂起了星星点点的小红灯笼。
那个年代,家家户户都有3、4个孩子,大人们管不了也管不好,由着我们去橘园里撒野。放学后,到橘园去抓金龟子就成为我们每天固定的游戏。上学时,男孩子书包里都少不了几个瓶瓶罐罐,比一比谁抓的金龟子最漂亮,再用细线绑住它们的颈项,看谁的金龟子飞得更久,飞得更高。
橘子红了的时候是孩子们最盛大的节日。可惜那个时候家里种的桔子委实很少,家里的桔子地又离的远,远水不解近渴。于是,我们就只好八仙过海,各显灵通了。
老实点的孩子起早贪黑的跑到橘园里去捡落果,虽然味道差点,好歹也能尝个鲜。勤快点的孩子成天跟在橘农的屁股后“洗果”,眼巴巴地盼着树上还能采剩几个青果,一天下来,头晕眼花,脖颈酸痛,却也能小有收获。调皮点的孩子招数就多了,胆子大的,把一根长长的铁丝磨的尖尖的,悄悄地躲在挑橘子的橘农后,一铁丝猛刺下去,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拔出七、八个橘子。家门前有一片浩瀚的桔子园,那就是我战斗的好地方。
长大上大学后,我就很少回家乡了。在农大后面的水果摊子上看见写着“南丰蜜橘”的牌子的时候,我就知道家乡的桔子又是大丰收了。每年橘子红了的时候,父母总会托人给我捎带几箱橘子来,看见这些桔子,想到就是家乡的人,家乡的景。现在是市场经济,北方的水果摊上也能见到南丰蜜橘。也许是现在栽种范围广了,也许是农药化肥用的多,感觉南丰蜜橘的口味淡了,渣也多了。但父母捎来的橘子吃起来还是那么甜,那是二老千挑万选出来的,橘瓣轻轻含在嘴里,心中泛起的却是一片亲情。暑假没怎么回家,寒假回去总会发现家乡在大拆大建,到处尘土飞扬,县城里满是钢筋水泥建筑,却再也看不到那一片记忆中浓郁苍绿的橘园了......
邹磊